两个人楼里信步，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这是座商业楼宇，里面基本上都是大开间，方宇笙一路感概声，因为从未入住过豪宅阔院，想不到在这里能独对整座楼宇。
几乎每面墙都有图画或符号、文字，基本上都是看不懂的东西，看似连地球上的文字样都少见，方宇笙倒是一副考古学家范，每处皆仔细端详。
方宇笙说：“这里简直就是风景名胜，来过多少人啊！刻满了到此一游。”
欧阳信说：“能来的人不多，只是都是勤于笔记的人，而且写的东西也带不回家，所以都是以看不懂方式来写画，省的为别人作了嫁衣裳。”
咚的一声，墙上开了个窟窿，方宇笙收回了拳头，说道：“写画这么多东西干吗，直接打开来找啊。”说完再来几拳，半垛墙给卸了下来，方宇笙接着用脚来翻动地下的砖块。
欧阳信说：“能来这里的都是能人异士，又不是什么装修工，何况有界石在的话，远远就能感应到，那用得着你这样拆墙搬砖。”
方宇笙说：“这个我当然懂，拆半面墙当然找不到，除非中大奖，但如果整座楼打掉，界石应该就会单独浮现吧。”
欧阳信说：“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野外的采参人是怎么采参的吗？”
方宇笙说：“见过，他们到处摸爬，发现了人参苗里套上红绳，然后挖出来，很简单。”
欧阳信说：“为什么他们不把整个范围的土全挖起来，然后再刷去泥土，让人参自然呈现？因为挖参人相信人参有灵性，环境一旦破坏了人参就不会出现，用红绳套住参苗也是不让它逃走。”
方宇笙说：“想不到你号称科学家也相信这套。”
欧阳信说：“真正的科学是无边界的，鬼幻也可以很科学，红绳套参苗是鬼扯了些，但这个道理对找界石有参考之处。”
方宇笙说：“界石有灵性？你之前说虽然界石有附灵的现象，但总的来说不可能会有主动开溜的意识吧？”
欧阳信说：“其实界石和参苗的确有‘开溜’的现象，其中必有合理的解释，界石存在于这座楼里近百年，所以他有如生命体般的逃逸是不可能啦，但它的确会请我们吃闭门羹，他日再把门开向别的地方。”
方宇笙说：“你不是说它就在这楼里吗？不管它开门还是关门，也应该在原位即这楼里才对啊。”
欧阳信说：“在与不在本身就是相对的，你说这个次狱世界在哪？我们从我的房间打开空间之门来到这里，我们的感观来说，次狱在我的房间里，当然这不可能，只不过是通向次狱的空间隧道的一道门开在我的房间里而已。”
方宇笙说：“所以是界石存在的具体空间里，有一条隧道通向这座楼而已？”
欧阳信说：“狭义的解释是对的，但广义来说界石的确就在这个楼里，只不过是在另一个空间维度的一个空间气泡，这个维度与这楼的存在维度有一定的关联，打个比喻说，这座楼存在于下面这块地的这个平面上的一个叫‘高’的空间维度里，趴在地面的虫子只存在于二维世界，却看不见存在于‘高’这个维度上的大楼，而界石存在于另一个与当前三维维度外的维度里，我们这种只能感知三维空间的人类并看不见四维之上裹着界石的空间气泡，的确现在还无法科学的建立三维之外的维度理论。”
方宇笙说：“不要再说了，总之就是在存在面前也看不见的所谓高维度，你就说能在这找到石头就是了，什么维度、空间的不管。”
欧阳信说：“这也对，存在就是道理，找到就是实理哈，话又说回来，找你来不是为了解迷。”
方宇笙说：“是我刚才考试不及格吗？”
欧阳信说：“是的，你不及格，不过我当年也不及格，好在有人及格，我们来是抄作业的。”
方宇笙说：“想不到还有你谦虚的时候，走吧，上哪去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