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心说,这不正在抢吗。

    “东市的铺子贵,我还得时常派人打扫,一贯钱都是少的。”林寒不待他开口,又说,“一贯钱教会您儿子“粒粒皆辛苦”,我觉得很合算。”

    商曜笑了,笑得很是得意。

    林寒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正想问他笑什么。便听到商曜说:“多谢夫人提醒,我回去就命人去东市买个铺子。”

    林寒的脸色变了变,尬笑道:“犯不着,要不,五百?”

    “一百!不二价!”商曜道。

    林寒呼吸一窒,一百她都不如租给别人,“果然,我就不该对男人有过多期待。”

    “又想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人都嫌老婆丑’?”商曜自个先来,“你怎么就没看到‘少年夫妻老来伴,给座金山也不换’的人更多。”

    林寒摇头,“没有更多,只有更少,可能全天下就您一个不差钱,还是因为您的妻老实听话,不让您操心,还把您的后院安排的妥妥当当。我看到的只有天下男儿皆薄幸。”

    楚修远想走,为何受伤的总是他,“夫人,您的打击面太广,连为夫都算进去了。”

    “她连我都算进去,会放过你?”商曜不禁瞪一眼楚修远。

    大将军更想回家,“夫人买的鸡呢?”

    “鸡?”他话题跳的太快,林寒一时没反应过来,“哦,村里帮忙收拾,我来看看红芋。”

    楚修远看一眼不远处的炭火堆,“没人动过。”

    商曜:“先别管红芋。楚夫人,一百行不行?”

    放着也是空着,而且空房子破损的快,林寒不想答应,“再给加一百。”

    商曜冷笑,“你和我讨价还价?”

    林寒顿时知道得适可而止,“好吧,好吧,给我小外甥个面子。”挥挥手就往红芋地走去。

    商曜气笑了,指着林寒对楚修远道:“看见了吧?你夫人就这个德行——得了便宜还卖乖。”

    “陛下,她只是爱钱而已。”楚修远提醒商曜,“您刚才就应该答应她。”见商曜瞪眼,连忙说:“把红芋变成粉的法子还没说。您又得赏她百金。”

    一贯钱和一百两黄金,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商曜不想承认他是傻子,也不想承认他忘了,“回去问问你夫人何时做那个粉,朕带人过去。”指着楚修远,“不可提前告诉她!”

    楚修远巴不得俩人休战,哪敢在中间掺和,“咱们也过去看看,说不定夫人会告诉他们。”看一眼埋头挖红芋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