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梁玉英不明白,此人如此无礼,师父为何屡次拦她。

    静一师太有些无奈道:“英儿,凡事三思而行,师父已告诫你多次,你为何总是听不进去?”

    “师父!”梁玉英听到师父的指责,心中只觉委屈,她抓到了小偷,拿回了钱袋,不但失主没有谢她,就连师父也没有一句夸奖,反而是指责她,怎让她不委屈。

    静一师太望着还不知自己问题所在的徒弟,看了眼鼻青脸肿,已从地上起身微耷拉着头蹲在地上的小偷,无奈的摇了摇头:“英儿,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虽是为师的俗家弟子,但自小养在师父身边,也应当以仁善自律,他虽有错,毕竟也是寻常百姓,你何必下如此重的手。”

    师太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妇人牵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挤到人群中,见到抱头蹲在地上的小偷,哭喊道:“孩子他爹,你这是咋啦?”

    小偷抬头看了眼妇人,见是自己的妻子,惭愧低下头道:“孩他娘,俺对不起你!”说过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咋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妇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走到丈夫跟前,见丈夫被人打的如此严重,只觉心疼。

    “你别问了,是俺对不起你!”小偷痛哭着,始终不愿抬头再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老天爷,这可叫我们咋活啊,是哪个黑心人把你打成这样了。”妇人一边抹泪一边诉说。

    “是我打的!”梁玉英走出来承认,妇人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打了自己的相公,哭着询问道:“姑娘,俺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出手伤人呢?”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可让他们咋活啊。

    “你们是与我无冤无仇,但他偷别人的银子,本姑娘就是要出手教训,让他长点记性。”

    “你胡说,姑娘不要诬赖好人,俺家男人怎会偷人家的银子?”妇人认为梁玉英是诬赖好人,语气坚定的与她争辩。

    “哼,是不是诬赖,你自己问问就知道了。”

    “孩他爹,她说的可是真的?”妇人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孩他娘,俺不是人,作出辱没祖宗的事情,俺对不起你!”小偷说着在自己已经发肿的脸上又打了两个耳光,悔不该见财起意,生了邪念。

    “这么说她说的是真的了?”妇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回过神来一边捶打自己的丈夫,一边哭诉:“老天爷啊,你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让我们娘几个咋活啊,娘已经病了那么多天,你还让不让她活了啊。”

    “孩他娘,俺对不起你,都是俺的错。”小偷痛哭流涕,若非逼不得已,他又怎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他见那位公子钱袋外露才会起了邪念,他该死啊,该死!

    孩子见父母哭得伤心,吓得偎在母亲身旁大声哭喊,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的场景令在场的人有些动容,只是谁也没有向前劝说,反而是陆续走开了,圣人云,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样的一家三口,人们心中很难用同情或者不同情来描述,偷盗的行为在众人心中已是先入为主,小偷再可怜,他也是小偷,是他先没了原则,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众人心中已是无形中对他筑起了一道墙,一失足成千古恨,悬崖勒马,身后也是不平路。

    “师父!”面对痛哭的一家三口,梁玉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偷盗本不对,抓小偷的人更是见义勇为,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静一师太看了眼抱头痛哭的一家人,感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禁又想到赵靖瑶,莫非她一早就知道了小偷的来历?静一师太细想了下,摇摇头,不可能,她不可能会知道,那她为何又这样做呢?

    赵靖瑶在北市逛了一天,直到黄昏市集将近结束时她才离开,大概戌时四刻左右才回到平阳王府。令她没想的是,穆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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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大门前亲自“迎”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