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睡到巳时四刻左右赵靖瑶才起床,刚梳洗好还未及吃早饭,静院里便来了访客。

    “柔儿见过王妃!”李柔向赵靖瑶见礼。

    这美女还真勤快,说来给她请安还真来了,赵靖瑶打着哈欠喝了口碗里的白粥,随意道:“起身吧!”

    “谢王妃!”

    “你自便啊,我先吃饭!”赵靖瑶一边说着一边从馍盘里拿了一个馒头掰开,一半留在手中吃,一半放回馍盘内。

    “没关系,王妃不用管柔儿。”李柔微笑着不动声色的打量赵靖瑶吃的早餐和房间内的布置,馒头、白粥加咸菜,平时她连看一眼也不会看的东西,却是这位公主的早餐,客厅内除了简单的桌椅再无其他,木面砖腿,这便是桌子,青砖加叠,这就是凳子,她真没想到,一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公主,会在这样简陋的院子里生活这么久没有怨言。

    赵靖瑶见李柔站着打量房间,吩咐道:“织锦,搭凳子招呼客人!”

    “哦!”织锦答应一声,转身小跑到院子里,不一会搬来四块青砖,放下再出去搬,来回跑了四趟,搬了十五块青砖,下三上三,垒成一个三块青砖宽,五层青砖高的凳子,一切完成,不失礼貌的道:“李侧妃请坐。”在王府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王府的人事自是摸清了,平阳王府除了公主这个王妃外,还有三位侧妃,不,应该说还有两位,与公主同一日嫁进王府的那位季侧妃,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便被送离了王府,府里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府内现在只剩下两位侧妃,一个是杨侧妃,兵部尚书杨雄之女杨妹儿,这位侧妃娇纵蛮横,欺软怕硬,就是一无脑衣架,平阳王不喜欢,府里的下人也多不待见,说来她还真是佩服公主的眼光,看人真的很准,她们打人还真就白打了;还有一位李侧妃,就是这位邳州太守李道云之女李柔,传闻知书达礼,温柔可人,甚得平阳王欢心,平阳王很是宠爱,织锦想着多看了李柔一眼,同时心中也起了戒备,此女是王爷的心头肉,岂不就是公主的情敌了?

    “谢王妃赐坐!”李柔谢过就坐之前,身边跟着的一个丫鬟眼明手快,机灵的把一方锦帕铺在青砖凳上。

    说话间赵靖瑶已经用完了早餐,看到这一幕,笑着夸赞那丫鬟:“你倒是很机灵!”

    那丫鬟不知赵靖瑶是喜是怒,见她如此说,吓得低着头不敢作声,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位公主,嫁进王府的第二天就打了杨侧妃,教训了徐妈,威名早已深入人心,府里的人见了没有不怕的。

    李柔听赵靖瑶说了这么一句,半坐下的身子站了起来,笑着解释:“王妃别误会,秋儿是因为妹妹的身子刚好,怕坐在青砖上再着了凉。”

    她不过随口称赞了一句,有什么误会的,这位侧妃如此说可是在怪她招待不周?

    “如此说来是我待客不周了。”

    “不是,姐姐误会妹妹的意思了,柔儿并非嫌弃姐姐的院落简陋,柔儿只是替姐姐委屈,再怎么说,姐姐也是在宫里生活惯了的,怎么会适应这样简陋的生活,妹妹看了真是心疼。”李柔说着甚至落下了眼泪。

    女人如水,这句比喻确实贴切,眼泪说落便落,也可见其功底,赵靖瑶眉眼含笑打量李柔,果然是位知书达礼的主,哪壶不开提哪壶,还知道替她叫屈了!

    “姐姐若不嫌弃,妹妹愿去请求王爷让姐姐搬进秋月院。”

    “搬进秋月院?”

    “是,妹妹的秋月院虽比不得姐姐从前的凤羽宫,却也冬暖夏凉,住着较为舒适。”

    “如此说来,可是我这堂堂公主住的院子还不如你一个府里的侧妃?”

    “不是,不是!”李柔状似惶恐的摆着双手:“姐姐误会柔儿了,柔儿只是想着,这静院姐姐住不习惯,自然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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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妹妹自己的秋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