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挑衅的声音引起一片低低的笑声,水善却全然不在意,等着人回答。

    这个人自然是柳馆的馆主柳娘,她作为馆主自然是赚的越多越好,管她给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更何况这是尊主要见的人,哪儿有违背的道理。

    “柳馆从没有这样的规矩,唯一的规矩便是价高者得。这位小姐出了两千五百零一两便是此时最高的价,还有没有其他人要加价的?赵老爷,您还想加价不?”

    赵老爷被一个丫头片子抢了人,面子过不去,梗着脖子怒哼一声,满是底气的大喊,“两千七百两。”

    “两千七百零一两。”又只多了一两。

    场上立马又是一片议论、哄笑声,这看不见样貌的女孩子摆明是个赵老爷扛上了,他出什么价,女孩都在这价格上只多加一两。

    虽然只是一两,却是最高的价不是。

    赵老爷大脸气的通红,打定主意般高高竖起三根手指,“三千两。”

    “三千零一两。”完全没有犹豫,几乎是在赵老板开口后立马开口。

    本来已经结束的叫价突然重新热闹起来。

    宾客们看好戏的视线在赵老爷和房柱后的女孩身上转来转去,好奇那个女孩究竟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大胆的大白天在柳馆买优伶?

    更好奇这个有趣的僵局究竟怎么破?

    最后到底谁输谁赢?

    尊主静静的看着场上的情况,悠闲的品着茶,视线时刻锁定在水善身上。

    他也很好奇她会为了这个优伶做到什么地步?

    水善逍遥的靠在柱子上,手上的皮都要被人掐破了,疼的都快忍不住喊出来,挣脱开小郡主的利爪,吹着手背上一大片的红肿。

    “都怪你,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我们,要被人知道豫王府的郡主出入柳馆买优伶,豫王府的脸面就要被丢光了,我以后也别出来见人了。”

    小郡主脸颊通红的垂着脑袋责怪,水善委屈的瘪瘪嘴,“是你说救救她的好不好?”

    “但我又没让你救,我可真要被你害死了,父母亲肯定会骂死我的。”

    水善不以为然的依旧全然不在意,双腿舒服的往前一伸,交叠在一起晃来晃去,道,“既然想救就出手,何必婆婆妈妈思前想后的犹豫。”

    “你懂什么!”小郡主压低了声音怒吼,“我是豫王府郡主,我若有丝毫行差踏错,都会连累到豫王府,我不能因为自己给豫王府染上污秽的名声,你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懂。”

    小郡主脸埋在水善的袖子里,气的肩膀一耸一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