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俩?”董锵锵对华菱的邀请着实感到意外,刚才他见老白时老白一点儿口风都没透露,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是过来简单吃个饭的。

    “乐乐跟我和老白认识很久了,如果她愿意当我的伴娘是我的荣幸。”华菱笑吟吟地目视着董锵锵,“老白已经多次跟我表示过,希望由你来当他的伴郎。你这么年轻,应该还没结婚吧?”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眼佟乐乐,仿佛在暗示她什么。

    “也是我的荣幸。”佟乐乐大方地表示了谢意。

    董锵锵看到老白在冲他眨眼,眼里都是坏笑。

    “我没当过伴郎,”董锵锵硬着头皮解释道,“要不我给你们当个现场的服务生什么的?伴郎你们再找个更合适的。”

    “我们不是招聘。”华菱被董锵锵拙劣的借口逗笑了,“不看经验,人好就成。”

    “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当我伴郎啊?”老白假意气愤道,“让你当你就当,啰嗦什么?!”

    不等董锵锵再推辞,华菱立刻接话道:“那咱们说定了,等我这边忙完手头的事,下周就跟你俩说具体的安排。对了,乐乐,我那天在市中心的lily婚纱店里看中一套婚纱,款式特别好看,就是贵,而且裙尾如果改成我想要的大拖尾就得再加一笔钱。你哪天有空陪我去看看,帮我参谋参谋,顺便也给点儿意见。”

    “我知道那家,”佟乐乐忙不迭地说道,“它家好看的婚纱特别多,我有时也会过去逛……”

    两个女生嘀嘀咕咕地闪到了一旁,老白朝董锵锵一挥手,命令道:“别愣着了,赶紧进屋干活,待会儿咱们包猪大白的饺子。调馅儿我来,和面归你。”

    “你刚才嘴可真严,”董锵锵走到厨房的水池边,边挽袖子洗手边叹气,“你该先跟我说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先说?让你准备好借口不来是么?”老白边说边蒯了几碗面倒在一个不锈钢盆里,然后把盆推到董锵锵的面前,“自己加。”

    “我觉得你还是再跟华菱商量商量比较好,”董锵锵小心翼翼地给面里一点一点地添水,“我确实不太合适。”

    老白把洗净择好的白菜叶子扔到案板上,磨了磨手里的刀,边切边问:“现在让你出点力都这么难了?你是看不上我俩还是瞧不上乐乐?或者你是打算要个出场费?”

    “你们十一结婚,那时我要不去慕尼黑找云哥,她肯定也会来汉诺威。如果让她知道乐乐是伴娘我是伴郎,这不又容易闹矛盾么?你不知道她特别在意佟乐乐,生怕我俩有点儿什么。”

    “你不怕野猪却怕她?”老白歪着头感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老话说的真好,世间一物降一物。”

    董锵锵转头瞅了眼仍在远处交头接耳说悄悄话的佟乐乐和华菱,一语双关:“你知道的,她是那种爱憎分明的人。”

    “你说的是云哥还是华菱?”老白摆出一副要挑事儿的架势,“要是华菱那我得告诉她,说你在她背后说她坏话。”

    见老白心情不错,董锵锵

    奇道:“上次在慕尼黑你还说要再想想,现在是想明白了还是打算投降了?”

    “不就是两眼一抹黑地携手走进爱情的坟墓吗?我会怕吗?”老白忽然停下手中的刀,若有所思地盯着案板上切好的白菜丁,“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明白了,谁是刀谁是白菜不重要。”

    “你这话听着有怨气啊。”董锵锵调侃道,“好像很不甘心。”

    老白不再言语,手里的刀起落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