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只想出这两种可能,便暂时停滞，不再深入想下去。
他还有疑惑，也输字问了出来：“你这么做,有什么用？”
“门规第二条规定,见人祸而趋之；第三条规定，遇天（防屏蔽）灾而避之。”张景年细细述说，“你所在的平安镇将遇洪水，这是灵盘真人一早就算出来的，时间为十多年前，应该在你的生年。”
“这又如何？”
“你出生之年，正好在这一年安排了你的死亡,而你恰恰好是应死之人。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怀疑。”
“还有呢？”
“灵盘真人立即由平安镇，联想到了丰收村。当年明思堂派顾彦俊来丰收村救人,也有两名应死之人,也就是我与徐嘉铭。但最后徐嘉铭不知所踪,只救走我一人。”
“尚堂主审判你时说过,你当时苦苦哀求……”
“不错。”张景年沉默一阵,郁郁开口,“我当时苦苦哀求顾彦俊救人。我以为他是仙人,仙人收个洪水自然不在话下,不知他也有必须要遵守的门规。”
这句，是在为顾彦俊说话。
张景年也像是承认了自己当年的无知与无畏。
这更说明他知道违反门规的下场,可他偏偏敢听吴虞的话，违反了可能存在的门规，只为了赌一下。
——赌丰收村和平安镇的洪水不是天（fpb）灾，或者说,不全是天（fpb）灾，至少有一部分是人祸。
为的就是将一整个村子，或者镇的死人，统统算到应死之人头上。
这些想起来太过复杂，林清言头又一阵阵发疼，使得他不能再深入想下去。
林清言只好停止，休息，等待头疼减缓。
张景年继续说下去，直接为他解答：“你和宋城，以及平安镇，这配置同我和徐嘉铭，以及丰收村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复刻。”
“丰收村的瘟神殿已经找到，灵剑真人一直观察徐嘉铭，可奉命带走徐嘉铭的魔族迟迟未来。”
“灵剑真人猜测，徐嘉铭只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而你与乘忱应该与徐嘉铭类似，都是魔族扔到人间的试验品。”
林清言终于听懂，头疼逐渐减轻。
“剩下的我都不知道了，灵盘真人没有同我说过，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张景年道。
“我猜，灵盘真人一定想过这两种可能。第一种，洪灾是真的，那么我去收走洪水，肯定会引发更大的灾害，至少是平安镇的人全部阵亡。”
“第二种，洪灾是假的，那么我去收走洪水，绝对不会引发更严重的灾祸，被我救下来的人一定能好好地生活，直至病死或者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