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刚刚开局，就有一个玩家死在了其他四个玩家面前。
贺薇双手死死捂住嘴巴，将惊叫声逼回喉咙里，冷汗瞬间湿透了身上的衣服。
咖啡馆里十几个正围成一圈吃饭的人类npc，看到齐复被拧断脖子，全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唉……”
“好可怜。”
“齐复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咖啡厅里大声尖叫？吓到顾客后肯定要被打低分的。”
十几个人中，有人同情，有人惋惜。
不过这样的表情只停留了两分钟。两分钟后，十几个人仿佛就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继续埋头吃饭。
没有人再谈论齐复。
亲眼看到一个同类死在自己面前，十几个npc表现得却仿佛只是今天刮了一阵恼人的风。
夏临皱眉，npc们的表现太过风淡云轻，和面色苍白冷汗直流的贺薇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显然，贺薇的表现才是正常的。
而夏临自己，寒气顺着脊骨往上冒，他也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十几个人类的表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没有把死在面前的齐复当做同类，或者他们太傻，根本理解不了同类的含义，不知道齐复的遭遇很有可能也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另一种就是……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咖啡馆里的人们都习惯了。
“在副本中死了会怎么样？”夏临问贺薇。
“在这里死了，在现实世界里也会死。”
“不，比死更可怕。”
“在游戏里死去后，现实世界里所有人都会忘掉你，你曾经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抹杀，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你这个人……”
“我知道了。”夏临点头，示意贺薇不用再说了。
贺薇现在明显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夏临发现自己不在做梦之后，也无法像刚才一样淡然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