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琳殿

    自昨晚太监来禀李君懿进了惜春殿后孟子茜便一直没睡,直到又得知李君懿后半夜离开才躺下。

    却是翻来覆去,睡得不好。秾丽的脸这会儿有些憔悴。

    “侧妃,您便不要再与殿下赌气了。”

    自上回夜里放下身段希望李君懿宠幸却没有结果,哭着回来宛琳殿后孟子茜就再没去过紫薇殿。

    春琴望着侧靠榻上面有戾气的孟子茜,低声劝慰。

    孟子茜却抬眸朝她斜睨去一眼,冷戾,“你是觉得表哥根本未将我放在心上,我闹别扭也只是闹给自己看得是吗?”

    春琴吓得忙跪下,连叩两个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说错话,侧妃恕罪。”

    孟子茜眸光阴冷,望着春琴低垂着的头顶。

    这几日来她也是清楚了,她从未在表哥心上落过脚,那日她控制不住情绪哭泣着离去后表哥连差个人来问一句都不曾。

    他说,她是她的表妹,做好本分。

    她只需要做他的表妹,其他皆是妄想吗。

    她知表哥冷情,这么多年孑然一身,无人能摸到他的心,可她以为自己多少是不同的。

    呵,笑话。

    “你起来吧。”孟子茜倒也不是对春琴发火,只是心有怒气无处疏解罢。

    她恼怒着施清仪,嫉恨,为何表哥待她不同。

    表哥并非守身如玉之人,可这么些年无情无欲独独要了施清仪,半月内两次。

    就那破败的身子,怎还能承欢两次没死了呢。

    春琴从地上爬起,宛琳殿里进来一灰衣小太监在地上跪下,“禀侧妃,惜春殿那边儿,施良媛刚醒了。想必也要不了多久。”

    “你且下去吧,将她盯好了。”孟子茜抬手轻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不足又动气令她神经有些胀痛。

    春琴在旁还是忍不住劝她道,“您已经有好些日子未去太子殿下那儿了,今日可过去?”

    孟子茜对李君懿仍存怨气,可她知道,表哥是不会来哄她的,甚至根本未在意她的心情。

    她抬手给春琴,扶着起身,“他既不来,我便只能过去了。秋瑟,你去来仪宫将昨夜之事禀了姑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