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景安帝跟太子都以为她在替他们做事,还可能一门心思惦记着太子,巴不得要为太子献上一生,她就要乐不可支,不免扬了眉,将自个的手抽出来,还能感觉到留在她手指上的温热触感——她嫣红着脸蛋,这会儿将手缩入袖子里,微低了头,“我到想在庄子里待到出发的日子,城里的人我也不想见了。”

    秦王一来是身份摆在那里,谁没敢接近;二来是秦王身份尴尬,谁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地上门恭喜,怕叫景安帝记在眼里。

    “见不见的,都由你,”秦王点头,瞧着她低头露出的那一截子洁白纤细的颈子,犹如天鹅颈一样,他眼神微暗了些,伸手抚上她的颈子,心里想着的是这颈子太细,细得都让他些害怕,可肌肤细腻,柔腻无比,竟让他爱不释手,也不敢用力,就怕在她身上留下印子,也害怕叫她疼,“三日后皇兄秋狩,我是得去的。”

    “秋狩?”顾惜宁想起这么一回事了,上辈子秦王一直未回秦地,直到云奕登基,他都在京城,好像秦地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可这一年的秋狩,她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年她得了得封太子妃的旨意,自然也要去秋狩,可到底是出了意外,景安帝被人刺杀,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秦王,后来也不怎么的,说是有人陷害秦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颈子上落在着他的手,这亲近的举动,让她有些羞意,可一想到秋狩这事儿,她心里头的话也藏不住,到与他说了,“如今我们要离开秦地,这秋狩、有些个……”她也不明说,也不知道要怎么明说,难道说她自个儿重活了一次,才晓得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往年秋狩还要晚些日子,”秦王似听懂了她的意思,缓缓地说着他所知道的事,“今年入夏来,到有些事儿,如今事儿过去了,皇兄自然想松快松快。”

    顾惜宁听着这话到是乐了,“陛下可不喜欢动武。”

    秦王接了她一句,“不耽误看别人动武。”

    “哈哈,”她忍不住,“你可真有意思,话可不能说得这么个直白。”

    秦王到疑惑地瞧着她,对上她含笑的美眸,美眸里映出他的脸来,好像要溺在她眼里一样,“回头给你猎狐狸给你?”

    她摇摇头,“算了,我难道缺这些吗?”

    “我是因着你没有才送吗?”秦王反问她,眼里笑意渐深,“你还有缺什么的?”

    还真把她给问住了,她歪着脑袋,半天,她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残酷,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缺的,呐呐道:“我好像并没有什么缺的。”

    秦王这心都柔软了,“有什么要紧的,不缺的就不能再要了吗?没这种道理!”

    她想想,还真觉着他这么说真有道理,“嗯。”

    秦王微掀开帘子,迎面微有些湿意,“外面下雨了。”

    她一时还跟不上他的思绪,微张了嘴儿,“嗯?”

    他放开帘子,将雨声隔绝在外面,低头凑近她的脸,“下雨了。”

    顾惜宁这次听得清清楚楚,美眸瞪着离自己这么近的脸,男性的脸,让她猛然间有些心慌气短的感受——她用手双手抵着他的脸,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人也从他身上起来,不敢靠得太近,离他一个身位的距离,“哦,下雨,下雨是好事儿。”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得说什么,胸腔里跳得厉害,砰砰的,跳得她都要怀疑自己的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秦王抬眸,眼神深远,手指刮过她眉心,“要不要下去走走?”

    她讶然,“下去走走?”

    他垂眸凝视她,“要下去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