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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云舒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阿道夫的身份，一直都知道是么？”
阿道夫是牡瑶派来给她治疗不孕的，从始至终，她都被蒙在鼓里，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得知自己突然怀孕，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命运眷顾的宠儿。
明明已经被判了死刑，已经做好这辈子无法做一个母亲了的准备，孩子的突然到来，给了她一个惊天的大惊喜。
男人沉默了。
慕靖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阿道夫。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阿道夫是牡瑶派来的，为什么一直都没告诉我？”
眸色一黯，看来她是知道了，慕靖南几不可闻的叹息，“都知道了？”
“对。”
慕靖南扶着她，到沙发坐下，他刚要抽手离开，下一秒，手臂便被人紧紧抓住。
垂眸，目光落在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上，慕靖南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我给倒杯水。”
“我不渴。”
“那容我喝两口水，再慢慢告诉，嗯？”
好吧。
司徒云舒缓缓松开手，既然他打算告诉她，没有要瞒着的意思，那就先让他喝水润润喉。
倒了一杯水，慕靖南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这才放下水杯，到她身边坐下。
刚一坐下，她的手便伸了过来，紧紧的攥住他的手。
怕他跑了一样。
慕靖南忍俊不禁，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其实，在言礼和安璇回不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在认识阿道夫之前，更早的时候。牡瑶觉得，把安璇和言礼带回去，心有愧疚。所以，便想着让我们自己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就不会打她弟弟妹妹的主意了。阿道夫就是替她父亲做过治疗，才有的安璇和言礼。所以，她坚信阿道夫会治好。”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慕靖南笑了，“牡瑶相信阿道夫，不代表我也相信。之所以没有事先告诉，是怕治疗后，结果还是不尽人意。与其让心理压力过大，倒不如我一个人承受。若是失败了，我一个人难受就好，若是成功了，我们一起分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