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吗?”边恕听到门合上,披件衬衫赤脚下床。

    “你乖乖呆着。”贺玄把他按回床上,对着镜子将扣错的纽扣解开再重新扣上。

    边恕果真没再想着要出去,他卷着被子趴在床上闷声说:“贺玄哥哥,你把衣领立起来吧。”

    他好像干了件坏事。

    贺玄系纽扣的动作凝滞,然后昂起下巴对着落地镜打量。

    “真出息。”贺玄戏谑地摸上自己耳朵斜后侧的红痕。

    下一秒边恕缩进被子,拒绝抬头看人。

    “你要么用衣领把它遮住,要么贴个创可贴,不准就这么出去。”边恕开始不讲道理。

    贺玄轻笑一声,撕了两张创可贴贴在耳后,确认看不出来凑到床边给边恕检查。

    边恕推开他,拒绝沟通:“快走快走。”

    贺玄隔着被子去捏他的臀部。

    “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边恕坚定地反驳他。

    “也对,我们边恕怎么会害羞。”贺玄语气微妙。

    边恕回想起之前自己干的极端事,只想在他失忆和贺玄失忆之间二选一。

    好在贺玄没有一直闹他,调侃几句让他记得休息,出去的时候帮他带上门。

    边恕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将摔在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合上,拿出两身新衣服抱进卫生间。

    继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贺齐天岔着腿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右手捏着御用扫把,面色不善只等贺玄下来。

    开玩笑!哪家的儿子会把自己的爹关在门外还关的这么理所当然!

    “爸,你背着我和边恕把请柬发出去了。”贺玄先发制人,不等他爸去操家伙。

    果然贺齐天有一瞬间的心虚:“……一家人的事,能叫偷吗?”他松开扫把,再被他打一顿,他儿子怕是最近几天都好不了。

    “我没答应,边恕也没答应,你做这件事之前也没有通知我们,这不是偷着做是什么?。”贺玄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