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瞬间神情就淡下去,一面抬手拍掉他的手指,若无其事的语气:“我好累,我要?睡觉了,还要?省着点嗓子给你们当翻译。”

    说着去拉搭在腿上的毛毯。

    谈宴西却将她的手指一把抓住,仍是那般显得漫不经心的笑意,“躲什么呢?这就怕了?”

    周弥不愿嘴硬说自己才不是怕,可她怕的倒不是“喜欢”这个词,是他话里?的语气,跟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是以决心收藏把玩,也没什么两样。

    周弥转过目光看他,笑说:“谈总批发来的廉价情话,我听不惯。”

    谈宴西微微一扬眉,“你还真当人人都听得着?”

    “那凭什么我听得着?我比她们特殊吗?”周弥笑看着他,声音平静而显得音色几分空灵“可我又凭什么比她们特殊。”

    谈宴西竟有一刻哑然,从来别人只问他,我是不是比其他人特殊呀?

    她却问,我凭什么比她们特殊。

    谈宴西说:“谁说的不说这些?”

    “是你先?说的。”

    “我有吗?”

    “你说‘人人’……”

    “这也算?打击面未免太广。”

    “这怎么就不算?”

    谈宴西笑了声,“跟你说话可真累,一不小心就犯你手上了。”

    “你可以不跟我说话。”

    “我不说话……”谈宴西靠过来,随之投落一片阴影,将她堵在臂间围拢的狭窄角落,三分不正经地笑着,“我只动嘴。好不好?”

    要?命了。

    周弥伸手去推他,两手都被他抓在手里?,动弹不了。

    她有头晕目眩之感,在万丈高中之上,无人发现的角落里,口腔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清冷气息。

    这吻或许是佛手柑、安息香和白檀混合的味觉和嗅觉体验,她莫名想到。娇兰有一款香水,是受圣·埃克苏佩里的一篇启发而研制的。

    叫做午夜飞行,VoldeNuit.